染尘

飞向远方

【臣服 墨闵】调虎离山(上)

   K城入冬了。

 凉风裹挟着几粒雨滴拍打在K城的居民楼上,屋里的人看见这场面,不由得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,带着暖意的室温将窗外寒冷的冬日隔开,仿若两个世界。


 一少年揽住调空调少年的肩,向窗户那里抬了一下下巴,说:“诺,这么冷的天,外头还有人在晃悠,真不怕冷。”

  

 调空调的少年闻言,略有些诧异地向窗外看去,窗户上糊了一层雾,只见隐约有一个黑色的身影,站在不远处,怀里抱了一束花。

  

 “谁知道,估计人家有要紧事。”调空调的少年耸耸肩,推着另一个少年向外走去,“走了,赶紧去练习战术方式了。”

  

 “诶,别推我。”

  

 窗外,那个黑色的人影全然不顾寒冷,低垂眉眼站在那里,像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。


 过了许久,他应当也是冷了,呼出一口气来,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花坛里,深深鞠了一躬之后转身离去。

  

 风吹起了白色的花瓣,连带着树上的几片树叶落在了石板之上,惊起了石板上的几只鸟雀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

 沈墨一上大巴,眼镜镜片便糊上了一层水汽,他不动声色地落座,摘下眼镜后从怀中掏出眼镜布来擦了擦。

  

 旁边的年轻人看见他生得如此好看,不紧多看了几眼,想来也是自来熟些,待沈墨带上了眼镜后开口与沈墨搭话。

  

 “诶,你是K城人吗?”

  

 沈墨闻言扭头朝他看了一眼,略一思索后道:“算是。”

  

 那年轻人便像找到了共同话题一般打开了话匣子:“好巧,我也是K城人,眼看着年关将近,去市里打打工,能赚点是一点。诶,你也是去打工的?”

 也不怪他这样问,这个时候不是K城的旅游旺季,很少有游客往来,坐大巴从永宁到市区的,一般都是想去市里打工赚钱的,好歹手头能宽裕一些。

 沈墨只是浅浅微笑,并没有回答他自己的目的,只是问:“永宁这些年盖了不少科技大楼,多的是就业机会,何必费心去市区?”

  

 那人笑了笑,回答:“哎,这不是在永宁呆惯了,想去大城市看看。”

  

 这句话是这辆大巴上多少人的心中所想。

  

 沈墨点头表示理解,随后便不再开口,那人的家里人来了信息,自顾自的回信息去了,两个人的谈话就此结束,萍水相逢一段缘,只是这缘分大多都很浅薄,下了大巴便又各奔东西,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
  

 周遭环境安静了下来,沈墨只是合上眼睛休息,长时间养成的警惕心里令他没有睡着,只是心中想着别的事情。

  

 好容易忙完了事情,为避人耳目只得大巴往返,来永宁哀悼一事只有两位父亲和楚家人知道,自他确认进入沈家之日起沈流便将这件事瞒了下来,别人只知道他是养子,却不知他的身世,沈墨明白父亲的用心,他是不想让有心之人借此去做文章。

  

 沈墨只觉得身心俱疲,但又想到下车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,他倒也不觉得疲惫了,一颗心像浸泡在蜜糖里,满是甜蜜。

  

 只可惜上天好像给他开了个玩笑,本着准备惊喜的沈墨并没有告诉楚奕辰,于是他在金鹰总部旁的小公园里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大门口有楚闵然的身影。

  

 雨有些大了,寒风吹过,吹起他的衣角——沈墨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,于是便掏出手机给楚闵然打电话,熟悉的铃音响了半天,得到的结果却是无人接听。

  

 难不成还是重要会议?


 沈墨正打算再等一会儿,就见楚奕辰的名字赫然显示在手机屏上,他一愣,点了接通。

  

 “抱歉,事出有因,不便多说,请到楚家老宅。”

 楚奕辰那边声音急切,匆匆说完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,沈墨也是一惊,转身便向公交车站走去,搭上了前往郊区的公交车。

  

 时常平静无波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奢侈,忙碌于斗争与诡谲事件于他们而言才是常态。

 ……

  

 待到沈墨一路从市区晃来郊区,就见远处的东临镇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,冬日的江南也别有特色,火红色的灯光映亮了东临镇的小河,因着其湿冷异常,又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从远处看,街上空无一人。

  

 沈墨下了车,举着雨伞约莫走了一会儿,就见几座中式风格的小楼合成小型建筑群,这便是楚家老宅了。

  

 距离沈墨上一次来还是在去年的十一月份,如今已有三月,只是时间紧迫,来不及他去感慨,便去摁响了门铃。

  

 保镖们再三确认是他无疑,给他开了门,沈墨一踏进大厅,就见楚奕辰楚云涵面色凝重,对着中心桌子上的一堆文件勾勾画画。

  

 楚闵然则站着,用手撑着桌面,青筋暴起,伴随着一声怒斥:“跑到太岁头上动土,他们倒挺有胆量。”

  

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沈墨愣了一下,随机无奈地笑了起来,他知道楚闵然还是老样子,如鞘中利剑一般锋芒毕露。

  

 听到笑声,楚闵然也转过了头,看见许久未见的爱人,他也不禁晃了身。

  

 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

 “来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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